刘烨被路霸劫车,还被狼狗抓脸,这部日本票房神话有什么魔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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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歌陪伴你的第297天
每到酷暑难耐的夏天,一部绿意盎然的电影就会在我脑子里反复叫嚣。
就好像,有一道山里的气息,从电影看完的那一刻起钻进我的身体。
好叫我在无数的夏夜里对它魂牵梦萦,直到我将它写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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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就是刘烨的处女作《那山那人那狗》。
《那山那人那狗》讲述了一位即将上任的乡邮员儿子与将要退休的乡邮员父亲,在送信路上发生的故事。
01
进山
“小时候,我说我爸不喜欢我的时候,我妈就说我胡说。”
儿子(刘烨)高考落榜后不得不回到大山,接替父亲(滕汝骏)山村邮递员的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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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是父子,但两人并不亲密。
父亲因为工作,常常好几个月不回家。儿子并不经常见到父亲。
他关于父亲的记忆很少,只是莫名其妙地很怕他。
当然,他也很少叫他爸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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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他成为乡邮员上任的第一天。
父亲罕见地和他说了好多话,念叨了一宿,最后还要拄着拐,跟着他后面颤颤巍巍地走。
他说:“你别跟了,我一个人能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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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充耳不闻,于是他别扭地闹着脾气,故意加快了脚步。
他想:这也太尴尬了。
他越走越快,结果一晃神,父亲不见了。
他有些害怕,但又不肯轻易认输,只是时不时回头张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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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是真的没跟上来。
他突然意识到这点,猛地把邮包往地上一扔,拼了命往回跑。
“老二!我爸呢?”当他赶到那时,只剩他家的狗孤零零停在路上。
万幸。
父亲只是去解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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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同样不善言辞的人成了父子,一个不敢说,一个没脸说,于是那份爱就没了声音。
做儿子的,他不知道,他的父亲送信的时候从山上滚下来,躺在地上好久没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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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父亲的,他不知道,他的儿子在15岁那年摔倒,脖子上留了好大一块疤。
叶落无痕,而爱无声。
但那一份爱如同氧气,它一直在。
02
出山
“这样的路,就算是神仙也难走!山里的人为什么要住在山里?”
“因为他们是神仙的后代。”
儿子跟着父亲来到一家破败的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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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离着老远,就看见一个身着蓝衣的老奶奶搬着木凳子坐在门前。
她一动不动,眼睛始终看向前方——就好像一尊石像。
“五婆,我们来给你送信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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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,递给五婆。
五婆看不见,只是用手一遍一遍摸索着,颤抖地撕开信封。
她把信重新递给父亲,热切问:“上面写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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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亲带着笑,给她一字一句地念:“奶奶,您最近身体怎么样,眼睛还好吧?我这里很好……”
父亲的语速不急不躁,五婆的嘴角渐渐翘起来。
——那张纸上并没有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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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好远,父亲才对儿子说:
“五婆的孙子是山里唯一个考上重本大学的,当时还是我给他送的录取通知书。
他接过通知书,哭着大喊,我终于要走出大山了!
然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,他爹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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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大山里,除了贫穷,还有质朴的沉甸甸的爱。
生于大山,长于大山,你的根便永远留在了大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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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若是随根而长,做那山林之花,你便能舒徐繁衍;
你若是硬把根挖出,要做那盆槛中花,你便得受迁徙兴废之苦;
你若是学做那瓶钵中花,其根不植,则其萎可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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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根之花,无本之木,无源之水,又怎么能在这世上存活?
03
大山的出路
“我要当一个记者!这样回来以后,我就可以自己采访自己了。”
两人在路上走,快要到另一个村子的时候,儿子发现前方的路断了。
接着,一条绳子从山头上丢下来,绳尾正巧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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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子抬头,看见一个小娃站在山顶上兴高采烈地冲他们挥手,喊道:
“今天风大,我爷爷叫我赶紧去等您,这不,可等到您了!”
“都说了多少遍了,你告诉你爷爷我一个人能行,不用让你在这里等!”父亲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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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娃笑呵呵地坚持:“这是我的工作,可不能让您再为我们滚下山去了。”
“我那不是……”父亲喋喋不休地为自己解释,但无论他怎么说,娃娃嘴里就一句“可不能让您再为我们滚下山去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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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儿子瞧着有趣,和小娃聊起了天。
小娃眉飞色舞地说:“我每天都在等人来采访我,但是山里没有记者来。
我就想,我长大以后要做一个记者,这样回来以后,我就可以自己采访自己了。
我觉得你也可以做一个记者,你刚刚问我问题的样子特别像记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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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当然不会试图摘月,我要月亮奔我而来。”
这便是那个孩子的选择。
我出生在大山,我的根就在这里,如果我能凭借大山的钟灵神秀走出去。
那我一定会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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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没有人来大山,那我就亲自走出去,把该带的带回来。
这是我和大山的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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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那山那人那狗》摄于1999年,在国内上映时遭遇票房惨败。
因为拉不到投资,剧组工作人员都是坐火车再转大巴赶往山中。
据刘烨说,他在车上还遇上匪徒劫车,拍戏时还被狗抓花了脸。
但就是这样一部电影,在日本票房高达3.5亿日元,取代《我的父亲母亲》,成为了在日本票房最高的中国电影。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。
我是朝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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